这一次,我想开了,也放下了。
捂不热的女人,不要也罢。
坏消息一个接一个,我着急的联系父亲一直没有音讯,机场却突然告知我回家的航班因为天气原因被延迟。
不得已之下,我联系了朋友梁舜,让他帮我报警,可警察说失踪未满48小时没法立案,只是登记了信息。
机场的时钟滴答滴答。
流逝的不仅是时间,还是父亲宝贵的生命。
梁舜召集了一帮在公路骑行的驴友沿途寻找。
我也连夜租了车,在黑暗又无尽的雨夜里,疯狂往回赶,
手机里一次又一次的拨打着父亲的电话,可传来的都是机械又冰冷的忙音。
我只能一边开车狂奔,一边在内心祈求他没事。
可就在我刚到达海市的时候,却接到了警方打过来的电话。
说在父亲手机定位地点附近的山脚,找到了一具摔死的,面目全非的尸体。
我一眼就认出了父亲那件磨得发白的汗衫。
还有散落在尸体周围的,从破碎编织袋里滚出来的包子。
摔碎的鸡蛋。
躺在一片泥泞中央,头颅已经破碎不堪的我的父亲。
一辈子不争不抢,只为儿女着想的父亲。
我捏着手机,一遍遍翻阅现场照片,脑子里不断回响着方才听到的话。
警方说,“闫先生请节哀,遇难者遗体已经送到医院。”
医院说,“家属请节哀,麻烦家属前往医院,做最后的dna鉴定,然后就可以领取遗体了。”
梁舜说,“节哀吧哥,叔也不想你这么难过,咱们还是赶紧把叔的后事办妥,让他入土为安吧!”
大家都在安慰我。
我紧紧的闭上眼,眼泪却还是不听话的溢出,
父亲,我对不起你,
下辈子,再让我好好孝敬您。
此时,手机屏幕上却突然闪烁着沈云溪的名字,我双眼通红的按下接听键,电话那头传来了沈云溪少有的着急语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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